「 我們像是戲院裡遲到的觀眾,努力趕上劇情進度,從後來的事件去推測開場的情況。我多次走到記憶的最邊緣,凝視邊界之外的混沌黑暗。但是在記憶邊界徘徊的不只有記憶,還有各式各樣的幻像居住在那裡。一個寂寞孩子的惡夢,一個渴望故事的心所借用的童話故事,一個充滿想像力的小女孩急著要對難以說明的幻想提出解釋。不管我在遺忘的邊界上挖到什麼故事,我不會騙自己說那就是真相。」
「我的人生,我所有的經驗,發生在我身上的每件事,我所認識的人,我的一切記憶、夢境、幻想,我曾讀過的每本書,所有的一切都被拋到堆肥上面。隨著時間流轉,一切東西都腐壞成深色肥沃的有機覆蓋物,細胞的分解讓一切變得無法辨認。別人把這事叫做想像,我把這當做是一堆堆肥。有時我產生個想法,把它種植在堆肥上,接著等待。我的想法在這些本來是一段人生故事的黑色物體上,開始吸收養分,為自己吸取精力。它發芽成長,往下紮根,抽枝生幹,一直成長下去,直到一個美好的日子來臨,我寫出一個故事,或者寫成了一本小說。」
——Diane Setterfield《The Thirteenth Tale 第13個故事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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