舊的失敗

三月了。過完安靜的年，某天午後陣雨就決定不來了，天氣變得越來越燥熱。每天午餐後，大概兩點左右那樣的時間，滯留在房間裡的悶熱，總是在挑戰工作時專注的可能。不過心裡清楚，那種焦躁，其實和悶熱沒有太大關聯。

如果把去年當成一部電影觀看，鏡頭大概會長時間處於靜止的狀態，日日在重複的場景，演練單調的情節。魚缸裡的魚、櫃子裡的鞋和地上的石子靜止不動。傍晚天色暗下來，電腦屏幕恢復原本的黑暗，有一道聲音會從很遠，但其實很近的地方傳來，帶著質疑的語氣問，「怎麼又一天了呢。」面對工作，卡在瓶頸也不是一兩天的事，很多個日子以前已經意識到，改變是必須的。於是慢慢地整理作品，寄出履歷，面試，回答問題，然後等待回應。只是事情並不如預期發展，跑了一陣子，以為把無力感拋下，但它又重新回來。原來只是在繞圈，踩著舊的失敗，並沒有去到新的路上。

當陷入這樣的牆角進退不得，都希望自己能聰明一些，大膽一些。前幾天從朋友口中聽到不好的消息，感到難過，轉念想想，或許因疫情而使經濟不景氣的這段時期，還能有穩定的收入是好的。但這是不是另一種自欺欺人的想法？在原地打轉的狀態還要維持多久？不知道。沒有答案。